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想得很清楚,那位宋娘子是个棘手货,将来果真入了侯府,那是一点都怠慢不得。晋国公却很担忧:“咱们把姣姣领走,万一传出闲话怎么办,再者她走了,岂不更给了那女子机会,万一真和少川有了什么……”
虞氏打断他:“怕什么,外人问起来,就说我病了,想女儿了。”
说完又哼了哼:“你挑的好女婿,若他真趁着姣姣不在就做对不起她的事,那也是个不中用的,更得和离。哼,上回你非要姣姣嫁,我明白你是为她好,所以没办法,可这回是铁定不成了,原本她就是被逼着成亲的,还以为嫁回娘家能享福,没想到竟然碰上这种事,真是晦气。”
虞氏也并非是真的不要少川这个女婿,她之所以向娘家发难,也不是存心交恶,只是是想让永平侯想清楚,他要报恩尽管去报,但休想委屈她的孩子.
舒意走了,少川的魂儿也跟着走了,他已经过惯了有人可以搂着睡的日子,夜里一个人孤零零的睡在床上,听着外面寒风地嘶吼声,心中一片凄凉。
少川翻来覆去的想了一整夜,其实觉得虞氏的那个提议还蛮有道理的,但显然这样并不现实,他老爹定然不会同意,而且这样也很对不起老娘。
于是第二日起了个大早找到永平侯夫妇,和他们说:“我昨夜想了一宿,干脆你们收宋娘子做义女吧,这样以后她也算半个虞家人,咱们帮她拿回家产,再给她找个好男人嫁了,以后就在汴京城里住着,凡事也能有个照应。”
永平侯夫人听了眼前一亮,其实最初她心底就有过这样的想法,只不过是丈夫一意孤行才没说出口,她觉得这法子已经算两全了,很可行,结果偏头去看丈夫,见他一脸迟疑,她不明白有什么好纠结的,就忍不住讽刺道:“怎么?侯爷难道真想纳宋娘子做妾?”
永平侯顿时皱眉看过来:“妹妹不懂事,怎么你也跟着胡闹?”
侯夫人撇撇嘴:“人家不懂事,金尊玉贵养大的嫡长女嫁给咱们家少川才多久,这亲舅舅就要给儿子塞妾侍……哎呦,真是不懂事啊。”
永平侯被妻子讽刺的语气弄得很窘迫,但还是辩驳道:“当初这婚事是我亲口定下的,我不能违背诺言。”
说起这个更来气了,侯夫人当即冷冷道:“她父亲救了你的命我心里也十分感激,否则你有个好歹我就要做寡妇了,可你拿什么报答不好,非要用儿子的婚事,咱们少川可是侯府嫡子,又年轻有为,通汴京哪家的闺女娶不得。那宋娘子你也见过了,人是没什么坏心眼,我心里也怜惜她的遭遇,可也凭心说,和官宦人家的女儿还是有差的,你为着救命之恩,想让儿子纳了她,甚至还想着干脆娶做平妻才不算委屈,你这是在打你妹妹妹夫的脸啊。”
永平侯被说得泄了气,但还是道:“可人宋娘子也表明了想嫁少川,咱们说收她做义女,也不知她是否愿意?”
少川不想再听父母扯皮了,闻言直接来了句:“她最好是愿意,我是铁了心不要她的,原本我就不称意和她的婚事,现在又害得我和舒意起争执,她要是再闹什么幺蛾子,我直接送她去见她父母好了,也是一家团圆。”
少川说罢,就在永平侯震惊愤怒的眼神中一溜烟跑出了屋子,他当然不会对宋静仪不利,只是想让老爹明白他的决心,在他心里,舒意才是第一要紧的人,谁都不能委屈了他的心肝儿肉。
少川离开后,侯夫人又劝了丈夫一会儿,见他终于不气了,就推心置腹的说道起来:“不是我胳膊肘往外拐,侯爷自己想想,咱们家这么多亲戚里头,就数二妹妹家门第最高,开了年,青岑也是正儿八经的皇子妃了,咱们为着一个外人和自己家里人闹翻是真不值当。况且侯爷你是男人,不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