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。直到整个篮子都满的装不下了,柳金枝才咳嗽两声,说:“好了。”
傅霁景退后两步,攥紧了篮子的把手,轻声道:“我们接下来做什么?”
“把槐花洗了。”
“那、那我来洗。”
傅霁景提着篮子进门了。
好似男子在心悦之人面前紧张的时候,都偏向于用干活儿来掩饰自己。
傅霁景背对着柳金枝,生疏地将袖子挽到手肘上,蹲在黄师道家的井水口边洗槐花。
因为他没用攀膊,所以袖子每隔一段时间都会往下滑,然后傅霁景再把袖子撸上去。就这么反复来回,傅霁景倒是一点也不嫌烦,还是温和又耐心。
柳金枝也不知自己是怎么想的,大概是见傅霁景总是这样温和包容的模样,就想对他再好一些。
就犹豫地走到傅霁景身边说:“要不……我给你挽吧。”
傅霁景愣了一下,抬起头来看她。
眼中,柳金枝偏着头,手捏着衣角,眼神有些许慌乱。
傅霁景又慢慢把眼眸垂下,小心翼翼开口:“嗯。”
然后乖乖站起来任柳金枝动作,像个完全没脾气的泥人。
柳金枝感叹这世界上这么会有傅霁景这样好脾气的名门子弟,手上倒赶紧帮傅霁景挽好了袖子。
两个人又分开。
傅霁景还是低头细心地洗槐花,这回袖子没再滑落了,但傅霁景不知怎得,手上动作还是很慢,很慢。
直到柳金枝将火都生了起来,红彤彤的火焰映照着柳金枝清丽无双的眉眼,傅霁景才抿了抿唇,将槐花从水里捞了出来。
柳金枝接过洗净的槐花,放入一个干净的木盆里,再取来菜籽油淋入盆里,将每朵槐花都浸入油里。
又取来粉质细腻的好面粉,同样倒入盆中,用手去抓槐花,确保让每一朵槐花都均匀的裹上面粉和油,最后把槐花倒入蒸笼之中,以大火蒸上四分钟,就可以取出拌匀调料了。
傅霁景不懂膳房里的事,见柳金枝弄的这样快,问:“这样就好了吗?”
“是啊。”柳金枝将调料瓶一字排开摆在自己面前,“槐花毕竟是花嘛,植物类菜系都不用蒸太久,不然就稀烂了,口感也不会好。”
傅霁景难得有点似懂非懂。
柳金枝见他露出懵懂表情,忍不住笑着解释道:“菜一类的东西蒸的快,因为最上层的蒸汽是最烫的,没一会儿就熟了。如果是用炒的呢,时间就可以长点。”
“槐花还能炒吗?”
傅霁景看起来更迷茫了。
在他的世界观里,好像花都是用来赏的,又或者是用来作诗的。
“当然能了。”
柳金枝笑道:“槐花裹上面粉,蒸熟之后伴着调料吃,就是酸酸辣辣的口感。槐花拌着鸡蛋液,放在锅里炒,口感就跟香椿炒鸡蛋差不多。槐花裹上面粉放进油锅里炸,就酥酥脆脆,又香又好吃。”
“除了这些,还可以做槐花饺子啦、槐花鸡蛋汤啦、槐花泡茶啦,很多很多种吃法。”
毫不夸张的说,傅霁景瞪圆了眼睛。
他以往只知道槐花有很多首赞颂的诗作,第一次知道原来槐花的吃法比诗多。
“是我孤陋寡闻了。”
傅霁景不好意思。
他以往只知道柳金枝做菜很厉害,没想到食物里面也有很多弯弯绕绕。
傅霁景问道:“娘子会做多少道菜?”
“没细数过,但算起来,百余道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