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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诸位,这是本店新上架的新品,方才我听说诸位似乎来自太学,身份不符,品味自然也是极佳,可否愿意替我试试味道?”
柳金枝笑着说。
她本就生了一副弱柳扶风小白花的模样,说话时,又眉眼带笑,波光流转间,温柔缱绻。
轻声细语问话的时候,几乎没人能忍心拒绝她。
果然,先前抱怨没饭蹭了的学子第一个答应。
“我来试试。”学子凑过来,柳金枝拧开盖子给他闻,“嗯!好香啊,似乎是香梨做的。”
“是川贝秋梨膏,秋日润肺止咳的。”
柳金枝弯起眉眼,一面动作轻柔地兑温水,一面似是不经意地问:
“方才我听说那位傅家二郎不见了?这是怎么回事?”
有学子问:“怎么?娘子与傅二郎有旧?”
“实不相瞒,我就是这饭馆的东家,本来接了二郎君的单子,每日送膳食去。但好几日了,新的膳食都没人来取,我这才问问。”
柳金枝笑道。
也许未来她和傅霁景就没什么关系了,此时自然要把关系撇开一些。
就说成普通东家和食客最好。
“原来是这样。”有个学子点点头,“娘子放心,二郎君是傅家人,是不会少了你的银钱的,大概再过几日,这膳食就可以重新送了。”
听这学子的语气,似乎是个知晓内情的。
柳金枝新兑出来的一杯“川贝秋梨膏”,就先递给了他,再顺势笑问:“怎得非要过几日?”
那学子是个清俊的年轻人,显然没经受得住美色,望着柳金枝的笑,不自觉地就把自己知道的说了一些:
“那是因为宫里头有事召他……”
话到班头,学子才意识到不对,刚想闭嘴,但“宫里”两个字都崩出来了,在场的,只要不是耳聋,都听见了,他再瞒也是无济于事。
学子挠挠头,干脆说道:“这事儿我也是听家里人说的,你们可别在外头瞎嚷嚷。”
这话听起来好像很神秘。
几个学子包括柳金枝都不由得一齐放低了语气,各自保证。
“你放心,我们绝对不说。”
“我的嘴巴最严了。”
“我发誓守口如瓶。”
……
学子的视线在一圈人脸上扫过,最后不好意思地望向柳金枝,脸红地笑了两声,才放低了声量,神神秘秘说道:
“我听说南边出事了。”
“连日秋雨,泯水决堤,淹了大片农田,百姓们纷纷逃灾,正在北逃的路上!”
“官家为了解决这件事情,几天几夜都没睡好觉。”
“直到太子推荐了一个人,你们猜是谁?”
不用说,一听就知道是傅霁景。
这一点悬念都没有。
“就这你还卖什么关子呀?”
“爱说说,不爱说,这杯川贝秋梨膏给我喝!”
“欸欸欸!我说!我说!”学子赶忙躲过同伴抢夺的手,护好了手中杯子,再度清了清嗓子,“对,就是傅霁景。”
“听说傅霁景未入太学时,经常结伴,或是独自一人在外游历。”
“读万卷书,行万里路嘛。”
“在前往秦淮河的中途,他路过泯江,在当地小住了半月,发现泯江河堤有些松动,且百姓居住之地在于凹处,一旦河水决堤,必然引发灾祸。”
“于是他就写了一篇《泯江水决