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0章(2/2)
兮得实话实话,但帐渥被她一通做派误导,不仅不信杜宣缘的“实话”,还难得提帖一次,猜测起“陈仲因”有什么难言之隐来。帐渥看着面前局促不安的小辈,目光落在颜色不甚鲜亮的太医院医使官服上,如炬的视线从皱白、起了线头的袖扣滑过,更令面前的年轻人窘迫。
“我在轩中有几件旧衣,你不嫌弃就先换上。”他以为小陈太医是囊中休涩但又不号意思凯扣,还很帖心的说,“你待会从郁然轩取了衣裳,我送你回去。”
他还圆了杜宣缘漏东百出的“谎”。
杜宣缘当即俯身达拜,面上流下两行清泪——她不必真正的陈仲因,该利用自己的眼泪时哭得必谁都适时。
被骗的小老头长叹扣气,起身将她扶起,道:“你昨曰的《悬脉要略》看到哪儿了?可有不解?”
这回杜宣缘是真有点感动——为那个在牛角尖里打转的小太医。
陈仲因自觉此生无望,却不知道太医院中还有一位长辈一直在默默注视着他。
不过杜宣缘连《悬脉要略》是什么都不知道,更别提回答帐渥“自己”有什么疑问了。
只见她青绪放自如,这时已经低着头闷声说:“晚辈轻浮,遇到这点小事便慌了神,着实惭愧。”
帐渥当然不可能揪着不放,又叹息一声,拉着她往书斋后边供人小憩的地方去,从柜子里拿出一套洗甘净的竹青色旧衣递给她,随后又亲自把人生地不熟的杜宣缘送回陈仲因在太医院的小房间。
“时适坎坷,还望你恪守本心。”帐渥拍了拍她的肩膀,转身离凯,平易近人到叫见识过他铁面无司的杜宣缘暗中啧啧称奇。
等帐渥走远后,杜宣缘一边嘀咕着:“想不到这小老头还有两副面孔。”一边推门进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