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既然收了我做仙使,便是认为我有可取之处,将来我必为殿下趋势,还请殿下能助我。”然而,珑渊的目光中流露出一股难以言喻的悲伤,他定定凝视云浮,却像透过云浮在看谁。
云浮看不懂那个眼神,有些担心自己的野心为珑渊所不喜:“殿下……”
珑渊回神,唇角微勾,神情温和却落寞:“我只劝你一句,倒引出你如此之言,”他的目光一如既往的柔和,“别急,你一定会成为上仙……”
听到珑渊如此看好她,云浮心神松懈下来,不由展颜一笑,自从来到北辰宫,她的神经一直绷的很紧,在知道明瑄便是珑渊后,不仅没有与他更亲近,反而愈发谨小慎微,处处守着分寸。
只有此刻,她才仿佛与珑渊靠近了几分,哪怕珑渊对她只是师徒之谊,君臣之分。
如此便好。
第二天,珑渊前往太微宫处理政务,瑶殊来了北辰宫。
云浮在偏殿修炼心法,瑶殊的披帛就放在偏殿的青玉案几上。
瑶殊进来,意味深长看了一眼云浮,然后才拿起自己的披帛:“原来落在了这里,害得我好找。”
云浮一套心法运转完毕,才收势起身行礼。
瑶殊坐在桌边,纤纤玉手斜斜支着下颌,一双翦水秋瞳盈盈地盯着云浮一直看:“你为何能如此冷静?”
瑶殊是上神,她没有开口,云浮便只能立于下首,听到瑶殊如此突兀的问题,云浮抬眸直视瑶殊:“月神殿下以为我该如何?”
瑶殊被云浮清寒的目光一刺,瞬间清醒过来,意识到自己已然有些失态,她敛了神情,柔柔一笑,仙姿绰约的容颜美得惑人心神,瑶殊道:“没什么,披帛既已寻到,我该走了。”
瑶殊起身走向殿门时,一束明亮刺眼的阳光自敞开的殿门外照进来,正好笼罩在瑶殊身上,她本就仙光缭绕,此刻更是被镀上一层流动的金辉,愈发如天边可望而不可即的神女,美得虚幻。
“殿下,”云浮叫住走到门边的瑶殊,她的语气极其郑重。
瑶殊停下脚步,回头望向云浮。
云浮道:“珑渊上神对殿下一片真心,还望殿下莫要辜负。”
昨天,她无意撞见瑶殊和玄晖的私情,却因重重顾虑没敢告诉珑渊,而珑渊看着瑶殊披帛那略带宠溺的温柔眼神,让云浮将试探的话都咽了回去。
她想,珑渊喜欢瑶殊,这是毋庸置疑的,既然如此,那就什么都不说了吧。
瑶殊站在阳光下,刺目的背光让云浮看不清她的表情,然瑶殊空灵缥缈的嗓音却比她的身影还要虚幻:“你是这么以为的吗?”
云浮疑惑不解,等着瑶殊的下文,然而说完这一句瑶殊便头也不回地离开了北辰宫。
只留云浮一个人站在殿内,阳光恣意洒满偏殿,而她站的位置,恰恰是阳光都照不到的阴影。
之后很长一段时间,瑶殊都没有来找过云浮,月桂树下的事就这样心照不宣地过去了,至少云浮是这么以为的。
与此同时云浮从下界得到消息:流恒被其主官霁文上仙逐出了玉府,并革除仙籍司的官职,贬回下界待命。
历经千辛万苦,好不容易爬到高处,如今一朝跌落,滋味想必不好受吧。
难怪人人都想要权力,轻飘飘一句话便可将他人命运玩弄于股掌之上。
云浮厌恶地搓了搓手,有点恶心。
——
北辰宫后的云海苍茫无涯,珑渊将之辟为试炼场,成了云浮经常修炼的地方。
试炼场上,云浮和陆吾过了数百招后渐渐