50-60(5/38)
去……她这一晚上睡得并不太熟, 第二天一早,就早早地起来,去瞧一眼阿飞。她想:这小子昨天闯进我的家里,差点给我身上戳开个血窟窿,我要是没脾气, 那还是我么?不过,他这罪也算受啦,穿着湿衣裳自生自灭一晚上的感觉很不好吧?哼哼……这就给他投喂食物,(指挥陆小凤)给他擦擦身子、洗洗头,这事儿就算化干戈为玉帛啦。
结果一推门,面对的并不是狼少年冷冰冰的眼神,而是他蜷缩起来的身子。
乔茜:“…………”
阿飞跟从水里捞出来似得,浑身湿淋淋的,出了一身冷汗,肌肉都在不停打颤。
乔茜:“…………”
乔茜跳起来,跑过去摸他的额头,一碰,迅速地缩了回来——这简直烫的惊人。
乔茜再瞧瞧他的模样。
他苍白的皮肤都染上了一层焦灼的薄红,眼睛紧紧闭着,长长的眼睫一颤一颤的,好像蝴蝶的翅膀,因为被雨水打湿而飞不动了。
乔茜赶紧跑出去,砰砰砰敲门,把陆小凤和花满楼都敲出来。
陆小凤还睡呢,睡得二五八叉的,被他这上蹿下跳的小姑奶奶给扯起来就跑。
她指着阿飞,道:“他头上好烫,烧得好厉害。”
陆小凤立刻醒了,一瞧,果真病得奄奄一息。
要说乔茜昨晚晾着阿飞是有意为之,陆小凤就是真的没在意……
伸手一摸,倒霉孩子像块烧起来的火炭。
花满楼皱眉道:“我出去请大夫。”
小姑奶奶却说不必,药她自有办法,绝对比这破地方的大夫要管用的多。
话还没说完,她手上便变戏法似得多了个纸板,哗啦往出一抽,只见两扇金光闪闪的翅膀抽开……好似是个铜片做的小玩意儿。
小姑奶奶便自那玩意儿上取下了什么,撕开是一粒白生生的药丸,她扶起了阿飞,温声道:“小犟驴,你生了病,要吃了药才好,乖乖听话好不好?”
阿飞双眼紧闭,呼吸声又发颤、又沉重,一副快要把脑子给烧坏了的样子。
乔茜本以为他不会有什么回应,却不想阿飞的求生欲极强,居然听见了她说的话,慢慢地点了点头。
乔茜怔了一怔,把药片塞进他嘴里,正要再给他喂半盏水,阿飞已经极坚强地直接把药片咽下去了,又因为那过于浓重的苦味而忍不住干呕了两下。
乔茜赶紧为喂他喝了一盏水,他急切地全喝光了。
好,接下来就不是她的事情了。
乔茜道:“生病了要发汗,总得干干净净的进被窝,你们帮他拾掇拾掇吧,我去给他垒个窝!”
陆小凤道:“那是什么药丸?”
乔茜便道:“这你就不必管啦,总之,一日两粒,药到病除~”
说完,她负着双手,摇头晃脑地走掉了。
陆小凤与花满楼也不惊讶——住在乔乔酒馆里,惊讶是最不值得一提的情绪了,成天一惊一乍地像什么呀?况且,连酒馆都能自己长着腿跑了,还从农历五月跑到了农历十一月,乔茜手里拿出个长翅膀的铜片里包着药有什么好惊讶的呢?
两个人就先把阿飞挪到自己屋里——西厢的屋子虽然不冷,但十分简陋,什么也没装,连淋浴头都没有。
阿飞病得晕晕乎乎,除却刚才吃药的时候有点心力,现下估计已又晕过去了,花满楼帮他擦了身子,换了干净的衣裳,又托着他的脑袋,洗了个头——他的头发已因为冷汗而浸湿了。
洗过头,用毛巾包起来慢慢地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