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说,这和离一事若是传到你阿玛耳朵里,难免会不高兴的,我若你,回府之前先再门口狠狠大哭一场,说自己多委屈多难熬,这样,你阿玛顾及名声也不会对你怎么样子的。”“然后,你就再借心情不好搬去庄子上,以后再没人能管着你。不过以弘时阿哥的性子,难免会怪你丢了他的面子,你若怕他暗中使坏,就差人去便宜坊找司掌柜,就说你是我的朋友,要司掌柜帮你物色几个伸手好的护卫……”
她的每个字每句话,董鄂明珠都记下了,最后更道:“珠珠表妹,大恩不言谢,以后你若遇上什么难处,有需要我帮忙的时候……”
话说到一半,她这才察觉自己说错了话,直道:“你看我这张乌鸦嘴,珠珠妹妹你这样聪明善良,善有善报,老天开眼,定会一辈子平安顺遂。不过真有那个时候,只要你需要我帮助,即便是上刀山下火海我都在所不辞……”
年珠深知今日一别,以后再难有机会与董鄂明珠见面,道了声“珍重”,这才匆匆离开。
如今虽是收网之时,但小心驶得万年船,她也担心钮祜禄格格会起疑心。
年珠刚下台阶,就看到了钟姨娘。
从前的钟姨娘仗着自己年轻貌美得弘时喜欢,最爱惜的就是她那张脸,但今日,她抱着孩子站在积雪中,连鞋子掉了一直都没有察觉,任由着眼泪簌簌落了下来。
“你们滚开,快滚开!我要见王爷!”
“虽说三阿哥有错,但我的永珅却是无辜的,他身上也流着王爷的血,王爷怎么能不管他?”
“求求你们了,我要见王爷一面。”
……
可不管她怎么说,那几个小太监都巍然不动,甚至连看都没看她一眼。
恰好年珠从钟姨娘身边经过,钟姨娘看到她就像看到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似的,一手抱着孩子,一手拽着年珠的裙角就跪了下来:“年七格格,我求求您了,让我见见王爷吧?千错万错,小孩子都是无辜的啊……”
虽说年珠心地良善,却也得看看对谁,早在她当日刚来雍亲王府时,就知道钟姨娘不是个省油的灯,自也不会伸出援手去帮她。
“钟姨娘,王爷是什么性子,你不知道,但弘时阿哥应该很清楚,但凡王爷做的决定,轻易不会改变,不过……”
她低头,居高临下看着钟姨娘,一点点掰开钟姨娘的手指头:“不过万事皆没有定数,你不是向来与钮祜禄格格关系好吗?钮祜禄格格近来很得王爷看重,你兴许能试一试。”
她知道钮祜禄格格是不会帮忙的,她不过是想叫钮祜禄格格自乱阵脚罢了。
这人呐,一旦慌了,就会错漏百出的。
解决了董鄂明珠一事,年珠已能窥见她以后的生活会是何等自由自在,心情也松快了几分。
谁知她刚行至听雪轩,就瞧见候在门口、冷得直跺脚的秦嬷嬷,她一看秦嬷嬷这架势,就猜到年若兰有话与自己说。
果不其然,下一刻秦嬷嬷瞧见她呢,是眼前一亮,忙道:“格格,您总算回来了。”
“王爷昨儿熬了一宿没睡,方才已去歇下了,侧福晋吩咐奴婢在这儿等着您呢。”
年珠只能去见年若兰,一进屋,她刚喊了声“姑姑”,就道:“姑姑,您可是想要我劝劝王爷?王爷的性子您也是清楚的,更别说这件事连皇上都已答应,只怕再无转圜的余地……”
年若兰摇摇头,轻声道:“不是,正因我知道王爷是什么性子,所以知道这件事不可能更改,我担心的是你啊!”
“您担心我?担心我做什么?”年珠宛如二丈和尚摸不着头脑,皱眉道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