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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这不是好好的吗?有什么可担心的。”年若兰皱眉道:“就算王爷这次恼了弘时,但牙齿和舌头都有打架的时候,更何况亲父子?若有朝一日王爷后悔了,知道这件事你也有份,你该怎么办?你只是个小姑娘而已呀……”
如今已很少有人将年珠当成个单纯的小姑娘看待呢。
年珠忍不住笑了起来:“姑姑,您不必担心,纵然王爷真有后悔那一日,要算账也只是去找八贝勒。弘时阿哥浅薄无知,不知道将福晋自缢一事宣扬出去的后果是什么,但八贝勒会不知道吗?他不仅知道,还打算借着这事儿狠狠将王爷一军。”
“您啊,好生将您的心收进肚子去吧。”
到了三日限期的最后一日,饶是弘时再不愿意,却也不得不带着钟姨娘搬离雍亲王府。
弘时几乎是一步一回头,但朱门紧闭,一直没有人出来。
拜八阿哥所赐,今日雍亲王府门口围了不少看热闹的百姓,一个个不明就里的百姓对此是议论纷纷。
“从前我就听人说雍亲王冷面无情,没想到是真的,虎毒不食子,竟有人连自己的亲生儿子和孙子都不要,真是造孽呀!”
“是啊,那抱孩子的妇人可是他儿媳妇?这孩子瞧着也就两三个月的样子,怎么能将他们一家子赶走?”
“说是这件事是雍亲王身边那侧福晋在捣鬼呢,也不知道到底是不是真的。”
……
这些老百姓并不知道自己已沦为利刃,说的是热闹极了。
这些话很快就传到四爷耳朵里。
此时的四爷正陪着小福惠在玩耍,这几日,谁都能看得出来他心情不好,就算与小福惠在一起,面上也没什么笑意。
他听闻这话直淡淡道:“好,我知道了。”
年珠也在场,她忍不住想,四爷的确是聪明果然,如今已将“苦肉计”运用的是炉火纯青,虽说水能载舟亦能覆舟,但这些流言蜚语顶多叫四爷颜面扫地,流言愈烈,皇上就越觉得自己这个儿子可怜。
***
一转眼就到了除夕。
往年四爷都是与乌拉那拉氏一起进宫,但今年,只有他独自一人进宫赴宴。
皇上也曾问过年珠想不想进宫参加除夕家宴,但皇上的话音刚落下,年珠的小脑袋就摇的像拨浪鼓似的:“皇上,您就饶了我吧,您要我平日闲来无事进宫陪您说说话,我还是很愿意的,但这样的宴会,根本吃不饱,去年过年时好些菜都是冷的……”
皇上听了是哈哈大笑,自没勉强她。
所以今日刚过晌午,四爷就进宫了,整个雍亲王府总算也能瞧见些热闹的气息。
四爷前脚刚离开听雪轩,后脚弘昼就来了,一进来就道:“包子脸格格,走,我们去瞧瞧吧!钮祜禄额娘说待会儿有烤全羊吃,你去指点指点,万一那样好的全羊若烤得不好吃就糟了。”
年珠笑着答应下来。
当日钟姨娘拿了自己的私房钱给门口守门的小太监,那几个小太监为她穿了声话,请钮祜禄格格过来一趟,可她足足等了几日,钮祜禄格格并未露面不说,甚至连句话都没有。
接下来几日里,年珠虽没见到钮祜禄格格几次,却发现钮祜禄格格脸色似难看不少,一看就是许久没有休息好的样子。
今日年珠与弘昼一起过去花厅,刚进去就瞧见钮祜禄格格正指挥着丫鬟婆子摆餐具,桌子最中间还摆着一巨大的烤架,显然是为傍晚时候的烤全羊做准备。
钮祜禄格格一瞧见两个孩子来了,笑道:“五阿哥,年七格格,你们怎么来了?这里人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