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可他再不愿意,也得接受现实。原来是傍上了将家, 君后恨得眼睛几乎滴血, 怪不得他数次派人杀他都没能得手, 怪不得他总是被保护得那么好!他猛地想到什么,竟越过宫侍冲向庄氏, 朝他的脖子扑去:“是你干的!是你杀了太女!你报复我, 你在报复我!!”
庄氏看他横冲直撞朝自己而来,脸上没起半点波澜,抛出一句:“那又如何?”
“本宫是君后!你杀了太女, 你也要死!”君后轻而易举掐住庄雁来的脖子,眼中流露出快意,“你得意什么, 你最终还是比不过我!”
庄雁来被发狂的君后掐住,但君后只会使蛮力,他灵巧地宛如蛇一般,使了巧劲挣脱以后,反手干净利落地扇了君后一巴掌。
清脆的一声响彻殿内,把周围的人看得目瞪口呆。大臣们对这样的场面新鲜又无措,求救地看向两位丞相。
邹濂在他们刚才的争执中,敏锐地捕捉到什么,沉思的视线落在庄氏的脸上。而夏清池眼看着场面越来越混乱,和她想象中的情景相去甚远,忍不住烦躁起来,呵斥其余的宫侍从:“愣着做什么?!还不快把他们拉开!把君后带下去,再把那个人赶走!”
宫侍们如梦初醒,纷纷涌上前分开他们。
陈引玉见人群混乱,连忙躲到裴令望的身后,手有些颤抖地抓住她的衣袖。裴令望拉住他的手,轻轻捏了捏他的掌心,低声安慰他:“没事的,别怕。”
裴令闻也被这样的场面惊住,尤其是看到庄氏出现时,眉心更是一跳。但她看到小妹气定神闲的样子,有些疑惑地看着她:“是你把他带来的吗?”
裴令望摇了摇头,轻声道:“不是我带他来的,但我知道他在这里。”
只是没想到他会在这时出现,还正面和君后对上。她看了眼仍被压住的将月,他正试图扭着头去看自己父亲的情况,狼狈的面容上满是焦急。
她轻轻吐出一口气,也不意外。任谁看到自己的孩子这样,也不可能眼睁睁看着什么都不做。
况且,现在也是一个很好的时机。
那边的二人终于被分开,可就在夏相要把庄氏轰出去时,邹相却走过去,制止了她:“别急,还是先听听这位公子的话吧。毕竟他手上还有陛下的贴身玉牌呢。先问问他也不迟。”
夏清池强颜欢笑地对邹濂说道:“邹相不要顾此失彼,眼下重要的,是如何处置将家……”
“没错!管他的玉牌是从哪来的,说不定是他偷来的,他无召进宫已是犯错,应当把他抓起来!”被拉开的君后顶着肿起的面颊,气急败坏地高喊,打断了夏清池的话。
但邹濂没理会他,她在庄氏身前站定,细细端详他的脸,迟疑地问:“你叫什么?”
庄氏直视她的眼睛:“我姓庄,我叫庄雁来。”
邹濂神情震荡,她的声音带了细微的颤抖:“庄……你方才说今日来,是要做什么?”
庄雁来攥着那枚玉牌,越过她看向君后,一字一顿地重复最开始的话:“我今日来,是为了揭穿君后与太女的恶行。”
“太女曾陷害忠良,还与乌国通敌,易城池换功名。包括让帝卿和亲,也是太女亲自向乌国提议的。”他的语气从平静到逐渐激动,宛若惊雷一道劈在殿中:“不仅如此,太女还伙同君后给皇帝下毒,意图谋反。以上所述皆无虚言,太女与君后的恶行才是真正的天地难容,罄竹难书!”
殿内有一瞬间变得十分安静,但很快,宣政殿又差点被轰然响起的声音掀翻。
“太女竟然谋反?!”
“太女和君后给皇帝下毒?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