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”“与乌国和亲一事居然是太女主动提出来的!”
人人义愤填膺,还有愤怒的老臣湿了眼睛,纷纷将杀人一般的视线投向了君后。
“不要信他!他都是胡说的!”君后后退两步,前言不搭后语地替自己辩解着:“他在故意报复本宫!他陷害我!因为他做过官奴但本宫是君后!”
“官奴是什么意思?”陈引玉悄悄问裴令望。在青山县这样偏安一隅的小县城生活,一辈子也接触不到这样的字眼。裴令望低声给他解释着:“就是因为犯了罪,被官府没收为奴服徭役或者做其他事的人……”
裴令望不由得想到第一次见到庄氏时,觉得他的步态十分眼熟,与那些世家权贵带来的小姐公子们十分相像。难不成,他曾出身于显赫的世家?可究竟哪个世家会犯下如此大错,连带着男子们都被充作官奴呢?
她看了一眼裴令闻,裴令闻对上她的视线时轻轻摇头。她们裴家虽与皇帝打天下,但并不了解京城的名门望族。
陈引玉听明白了。官奴是地位低下的人,甚至是有罪的人。而君后明显比庄氏要厉害,那庄氏和将月,还能活下来吗?
夏清池听了他们二人的话,与邹濂对视一眼,方才还要把人赶出去的夏清池这次却走到他身边,紧紧盯着他,向他发问:“你检举君后与太女,可有证据?”
庄雁来点了点头,将他知道的东西一股脑说出来:“我是将家的主君,将家曾与太女合作,接下了杀裴玄三名女儿的委托。不仅如此,还有太女与乌国可敦往来的信件,皇帝也亲眼看过。君后与太女给皇帝下毒,也许正是因为发现了此事。”
“毕竟,当年那场国子监诗案,也是出自君后殿下的手笔。”他说完这句话,却是垂下了头低声道:“请大人明鉴。”
邹濂和夏清池面上同时闪过恍然,邹濂直截了当地说:“你母亲,是不是庄凌空?”
她并没有刻意压低声音,整个殿内都听得到。在场的年轻官员都有些莫名,国子监诗案是什么?庄凌空又是谁?
但也有很多上了年纪的官员好像想起了什么,尤其是刚才嘀咕庄雁来眼熟的那位大臣。
“我想起来了!”不知是谁大吼一声,把大家都吓了一跳。
“庄家啊!庄凌空的那个庄家!因为谋反诗和贪污晌银被处死的那位国子监祭酒,导致全族上下女流放男充官奴的那个庄家!”她激动地说完,甚至逾出自己的站位朝庄雁来看了好多眼,有泪顺着眼角的皱纹蜿蜒流下:“原来小公子还活着,和老师长得那么像……”
庄雁来显然没有料到,竟然还有人记得庄家。在一众目光的包围下,他轻轻点头,应下了自己的身份:“是,我是庄凌空的儿子。我母亲,曾任梁国的国子监祭酒,也因国子监诗案被处死。”
他的一句话,向众人揭开了覆灭的庄家那不堪的往事。
庄家,曾经是京城有名的世家。那位庄老太君,担任过皇帝的母亲宣安帝少傅一职。而她的女儿庄凌空也不负众望,天资聪颖,小小年纪便显出才名,十几岁便步入朝堂为宣文帝做事,后来更是做到了国子监祭酒的位子。
宣安帝非常喜爱她,还与庄家缔结婚约。彼时适龄的皇女,只有还不是贤王的三皇女。人人皆知皇帝属意的皇女并非三皇女,而庄雁来是很有名望的小公子,便是太女正君也能做得,若只与三皇女在一起,似乎有些委屈他。
但庄凌空认为三皇女天性纯善,是儿子的良配。庄雁来也一眼就喜欢上了三皇女,她们情投意合,只待三皇女封王后便嫁与他。
只是上天并未眷顾庄家。庄家并未只有庄凌空一脉,而其他庄家人并