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00-110(25/36)
翰林院的都是聪明人,有些人心里知道不明说,有些人知道又爱说出来讨人嫌,那就是我。”大家闻言顿时笑得前俯后仰。
蒋雪村端起酒杯跟贺文嘉碰了一下,笑道:“都是聪明人,我相信大家对你的人品都是心里有数的,有你这个同年同僚,是我蒋雪村之幸。”
左士诚也举起酒杯:“贺大人,蒋大人说的话正是我想说的话。”
肖秀、冯亭等同年也跟贺文嘉喝了一杯,同朝共事这许多日子,说没有矛盾那是假的,可贺大人从来都是就事论事,明明他有许多门路打压他们,却一次都没有,可见贺大人品性。
在座的翰林都跟贺文嘉喝了一杯,恭贺他高升。
肖秀转头敬蒋雪村一杯酒,他不胜酒力,红着脸道:“以前是我不懂事,狭隘,因你是世家子弟就看低你,是我不对,多谢你不跟我计较,我自罚一杯。”
蒋雪村微微一笑:“肖大人客气。”
肖秀这等出身差,家中没有好长辈教导,更没碰到好先生引路的读书人,他见得多了。
说句实在话,肖秀在其中算是不错的,至少他表里如一。不像有的寒门子弟,明明对他羡慕嫉妒,暗中使坏,面上却跟他哥俩好。
真把人当傻子。
酒过三巡菜过五味,见大家都喝得差不多了,蒋雪村目光扫视全场,笑道:“官场如战场,咱们翰林院大学士张大人管得好,所以咱们翰林院才这般安生。其他六部九卿跟咱们翰林院可不同。”
众人都放下酒杯,听蒋雪村说话。
蒋雪村看向贺文嘉:“贺大人,当官讲究的就是一个和光同尘,可朝堂上有寒门,有世家,大家各自出身不同想法不同,想和也不定能和到一块儿。这也无可厚非,但是咱们这些翰林是不是也要互相护着些?”
冯亭笑道:“蒋大人说得对,有才不在年高,咱们中间,贺大人最是前途无量,您领这个头我是乐意的。”
冯亭的父亲虽只是个小小知县,听话听音,他活到快四十岁,这点人情世故还是学到了。
肖秀比冯亭还大几岁,这一两年他多少学了些,他诚心道:“贺大人,我虽比你虚长二十岁,你若是领头,我肯定服你。”
其他人对视一眼,都纷纷跟着表态。
最后剩下左士诚,他道:“我想听听贺大人如何说?”
贺文嘉扭头看蒋雪村一眼,蒋雪村冲他微微挑了下眉毛。
贺文嘉轻咳一声,他缓缓道:“结党营私是不成的。”
蒋雪村撇嘴:“咱们只是同僚间的君子之交,说什么结党营私啊。”
贺文嘉继续道:“既是君子之交,咱们就要守君子之礼。我在这儿撂下一句话吧,以后无论我是在朝堂还是在乡野,只要诸位不是贪污渎职,践踏大晋律令,以后只要大家有需要我帮忙的地方,我贺文嘉绝不会推辞。”
左士诚笑道:“贺大人说的话,正是我想说的。”
蒋雪村突然阴阳怪气一句:“我知道,贺大人要高升了,要名声。左大人要去刑部,自然讲大晋律法。就我是个混日子的闲人,可我这人胆儿小,你们不用担心我贪赃枉法,扯你们后腿。”
贺文嘉推了他一下:“你绕那么大一个圈把大家都装进来,要的不就是这句话么,你阴阳怪气什么?”
蒋雪村顿时大笑:“还是贺大人明白我。贺大人,你说我们之间的感情是不是比你跟王苍要深厚些?”
贺文嘉突然发现蒋雪村这人,对他真是无法有长期好感。黑不提白不提的,这时候你提王苍做什么?
你今儿