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咕他不道义没关系,等过些年这些事就没人记得了,到时候田是自己家的比什么不强。只有谢天佑,每次分给他的银子最少,他也从没想过要把那些银子攒下。银子到手了就花,买肉买酒买好布料做好衣裳,瞧着阔绰得很。
等这银子没了,肉和酒早吃进肚子里成了身上的肉,再有就是谢天佑那些已经不再鲜亮的布料做成的长袍短衫,他的身高体型跟旁人还不一样,想当做旧衣裳卖了都没人肯收。
由奢入俭难,过了三年好日子再想要谢天佑做回个庄稼汉,他是说什么都不愿意的。
这两年除了吃老本,自然把主意打到在谢家私塾读了书的儿子身上。他给儿子找的差事是去勾栏院里当学徒,跟着勾栏院里的乐师学吹拉弹唱。
谢天佑的儿子长得不像谢天佑,倒是有些像谢宝柱。村里人都说这是歹竹出好笋,谢天佑那么个浑人居然能生出这么个模样标致又还会读书的儿子。
但在谢天佑眼里,这个儿子最大的用处就是去勾栏院做个吹拉弹唱的乐师,这样的行当比做普通学徒来钱要快。
他儿子不愿意,又不知道怎么办。最后还是他娘替他求到做行商的远房叔叔那里,趁夜把儿子给送走了。走了就不要在回来,在外面是死是活都比留下来强。
“那孩子一走,谢天佑发疯一样找了好些天。我思量着这事不该告诉你,那孩子就该走远一点儿,送到你那里去也摆脱不了他亲爹。他这辈子可以不读书,但是不能叫他爹给毁了。”
小老头儿说起这事直摇头,一个最是讲究规矩讲究天地君亲师,认了一辈子孝顺比天大的老头儿能说出这样的话,就可知谢天佑这人做到了什么份上。
不过这些事也就这么一说,别人家的事听一听就算了,能帮的帮不能帮的也不过是个故事。
晚上幺叔爷忙完过来,带了一个羊腿一篓子螃蟹。他现在是里正了,一进八月田里就忙,忙得塾长的事情都只能交代给他老婆的娘家侄儿帮忙管着。
下午知道谢九九和裴元来了,就赶紧找人换了个羊腿送过来。
幺叔爷这些年辈分大岁数小,在村里大家伙能跟他客气,但要说真把他当叔叔辈儿的人尊着,不说别人做不做得到,就是他自己也不能这么干。
直到给私塾做了塾长,村里人才把他看做在村里能说得上话主得上事的一号人。
当初另选里正的时候,村里把沈霁也叫了去,他是村上的教书先生,这种大事他不能不参加。
有他在,就等于谢九九和谢家也在。叔爷和谢宝柱一家又早就失了人心,当初私底下答应得好好的一定把票投给他们两家的人,到了真较劲的时候,只有稀稀拉拉那么两三个人附和。
倒是幺叔爷,因为跟谢家关系好,又做了私塾的塾长,就这么顺势被村上推出来成了新的里正。
本就有酒有菜,现在又多了一大锅清蒸的螃蟹,就连一直多听少说的于氏也难得多喝了两杯。
她这次回来倒是挺高兴的,因为之前一直跟着她认字学女红的两个女孩儿,都已经去县城做绣坊的学徒去了。
绣娘不好做,做得好的眼睛大多都不好。
但再不好,也比留在家里背朝黄土面朝天的好,好好学成个手艺,能给自
己攒些嫁妆,以后嫁了人在婆家腰杆子也硬,这就是最大的好。
第62章 第62章在鹿鸣村住了几天,……
在鹿鸣村住了几天,没有人再提起谢天佑儿子那件事,谢九九甚至没有去问那个跟着叔叔远走天涯的孩子到底叫什么名字。
人都有自己的命,谢九九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