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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子凭父贵,和妻凭夫贵还是不同的。前者,乃是血脉相连,比如说,只要活着一日,她就能得到她父亲的庇佑。后者,却全寄于男子的爱,比如说,楚洵如今心悦她,自然是待她如珍如宝,但他若是爱上了别人,这份好自然也转移到了旁人身上,这在他们楚家是有前车之鉴的。而她爹若是做了皇帝,她弟弟便是太子,即便将来生出来的儿子,那情分也不一样,更何况还有她这个心眼多的长姐在,何愁斗不过那些人?
而她爹若是事败,她走
与不走,结局大概差不多,都好不到哪里去。
“红姑,走吧,我们现在就走。”
阮蓁已经迫不及待想离开,这些年总是被人看不起,如今虽然她爹还没有成事,却好歹在他的地界儿,再没有人能够看轻她。
哪想,这一刻被她抛之脑后的男子,却大煞风景地出现在了门口。
“你们小姐还在里面?”
玲珑回说:“是。”
楚洵开始敲门,“我能进来吗?”
阮蓁不耐烦地回道:“我马上出来。”
临走前,阮蓁小声问红姑:“你们这回一共来了多少人?”
“城内只有十人。城外还有一百人。”
阮蓁点了点头,人不多,但大概也够用了,又在红姑耳边低语道:“你等我消息,可能也就这几日,楚洵要带我去姑苏城,此次是去帮我入沈家的族谱,按惯例他不会带多少人,到时候你们在必经的路上等着,等到了夜里,你来接我走。”
离开房间,阮蓁重新覆上面纱,楚洵伸手牵她,她心情好,也没有拒绝,还甚是大方地挽上他的手臂。
楚洵有些意外,淡淡扫了一眼她上扬的唇角,“你今日很高兴?”
“这么明显吗?”
“是,很明显。”楚洵顿住脚步,捏上女子白皙的脸蛋,“是因为问了红姑后,岳母的死因没有疑问?”
若是从前,阮蓁这谎话是张口就来,但如今却是受了教训,不敢再骗他,只挽着他的手,迈着轻快的步伐,往外头的街市去,“表哥,你有想要的礼物吗?”
近日楚洵赠与她不少贵重的礼品,阮蓁却从未回礼,想到再过几日两人就要分别,不知何时才能相见,阮蓁也想送他一份离别的礼物。在离开之前,她也想对他好点。
“礼物?”
“对啊,旁边就是萃玉斋,我给表哥挑个礼物好不好?”
楚洵唇角微勾,显然很是高兴,然话却依旧刻薄,“你竟也有想送我礼物的时候?倒是太阳从西边出来了。”
阮蓁心情好,不和他一般见识,“这不是表哥的生辰快到了?”
“不是还早?”
楚洵比阮蓁大五岁,再有三个月便是他二十二岁的生辰,是还早,但那个时候她已不在他身边。
但这却是不能说的,阮蓁笑道:“是还早,但我从前听清表姐说,萃玉斋的玉件,都要提前几个月预定。”
楚洵喜欢玉件,不喜欢金器,她是知道的。
等到了萃玉斋,掌柜的见楚洵身穿紫袍,在大梁只有官宦人家才能着紫色,又生得这般郎艳独绝,想来定是某位权贵公子。女的虽遮住了颜面,但行动间却有股子自如的风流,可见是个难得一见的美人儿。
见小二要上前接待,被他唤了回来,亲自谄媚地迎上去,“这位公子,不知想要给这位夫人置办些什么?”
阮蓁道:“你们这儿可有上好的翡翠籽玉?”
掌柜的去到后面,没多久捧着一个匣子出来,等拿出来一看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