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却是质地细腻,手感润滑,种水极佳的玉料,一看便不知凡品。阮蓁很满意,“就它了,雕个祥云蝙蝠纹的玉如意吧。”
几乎是话音一落,阮蓁便感到面上落了一道不善的目光,她微微一抬眸,果然瞧见楚洵冷了脸色。
阮蓁是个很敏锐的人,当即就察觉到了症结所在,下一刻,她不动声色地道,“这块玉胚甚大,剩下的不知可够雕一根男子用的发簪?”
自古以来,发簪皆是定情信物。
话音落,某人的眸光便柔和了几分,阮蓁看在眼里,心里却是在想:你若不是楚家人,我或许还能带着你去投奔我爹。以你在临安城草人借箭的本事来看,想必能够对我爹多有助益。
但也只能是想想,楚家世代忠良,绝不可能背叛朝廷。
想到这里,阮蓁就叹了一口气。
“怎么了?”
阮蓁道:“这发簪送给表哥,这玉如意我想送给姨母,祝愿她能日日如意,只是不知我何时才能再见姨母?”
“这有何难?”楚洵道:“后日我们便启程去姑苏,等从姑苏回来,我便领着你去见母亲。”
“后日吗?”离开的日子就在眼前,分明该高兴的,却不知为何,阮蓁心里升起淡淡的哀伤,“后日就要走了吗?”
后日便要彻底离开他了吗?再见时便是政敌了。
这份哀伤看在楚洵眼里,却是直皱眉头,“怎么,不想嫁给我?”
阮蓁摇头,往楚洵怀里靠了靠,“怎么会呢,表哥是这个世上待我最好的男人,我怎么会不想嫁呢?”
说这话时,阮蓁还想起另一个男人,另一个待她似火一般热情的男人。
她突然想到,若她是秦王的女儿,那她同谢卿山,岂非是正儿八经的堂兄妹?
而他们却险些拜堂成亲,也得亏楚洵横插一脚,否则他们岂非做了乱.伦之事?
想起这个,阮蓁心里一阵后怕,看向楚洵的眼里满是感激之色。
“还算是有良心。”楚洵宠溺地看着阮蓁,刮了刮她的鼻间,旋即也不知想到什么,又沉了脸色,“你以后还是少说这些酸话,我实在分不清你哪句是真,哪句是假,你只好生陪着我便是。”
陪着他吗?
大概只有这两日的功夫了!
大概因为离别在即,阮蓁对楚洵生出了一丝依恋,夜里沐浴过后,还身着轻薄的寝衣,主动往楚洵怀里拱。
然楚洵却难得地忍住了,“你先睡,我要回一趟国公府,后半夜再来陪你。”.
照雪斋的书房,楚洵再次会见裴阆和其他心腹部下。
楚洵先是问昌平:“打听清楚了,他决定明天行动?”
昌平道:“根据咱们从前埋在东宫的暗桩,太子听说主子爷后日便要启程去姑苏,让夫人入沈家的族谱后,得知明日主子爷要出城,便决定在金陵城外的十八里铺设埋伏。”
楚洵点点头,他先是吩咐其他侍卫,“你们明日,再对我们的人下手时,切记不可手软,只要不伤及要害便成,否则容易露馅。”转头又吩咐裴阆,“而你明日的主要任务,便是在他的人对我下手之前将我击中,如何避过脏腑,不伤及性命,却又要让我受重伤,这个分寸你自己把握好。”
之后,又嘱托其他部下,他昏迷过后一些事项的善后,这才将这些人一一送走。
回甜水巷的路上,昌平再一次问道:“主子当真要瞒着夫人吗?”
楚洵无奈地笑笑,“对,瞒着她。”
否则,他只怕一辈子,也无法窥破她对他的爱