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什么叫有恃无恐,这就叫有恃无恐,她向来就是个给点颜色就开染坊的人,既然察觉到了他的真心,少不得要拿捏一二。男子虽胸腔起伏不平,连呼吸也粗重起来,显然是气得不轻,却并未斥责她半句,只不过落寞地转身离开,这却是又要逃了。
既然两人注定要再相处一段时日,阮蓁也不想同他一直这般闹下去,于是她激将道:“你如今不过是不敢承认,你依然还喜欢我的事实,毕竟我都那样对你了,你还放不下我,你觉得没有面子,这才不敢面对我。”
“表哥,你说我说得对吗?”
楚洵伸手抵在屏风隔断上,垂下脸重重呼出一口浊气,抿着唇瓣纠结半晌,终究是冷着面孔转过身来,反驳道:“我发现你这人,还真是一如既往的厚脸皮。”
自己厚脸皮是一回事,被人道破又是另一回事,阮蓁气不过,当即一个枕头扔了过去,“你少胡说八道,我何时厚脸皮了?我向来是温婉贤淑的。”
楚洵身形一闪,躲开了枕头的攻击,他冷笑一声,“看来蓁表妹,非但厚脸皮,还记性不好。”
“那不如我帮表妹回忆回忆?”
阮蓁捂着耳朵不要听,可楚洵刻意扬高的声音,却似魔音直往耳朵里钻。
“从前在围场,也不知谁故意摔倒,只为迫我抱她,后来叛军作乱,也不知是谁,不看看自己什么身份,张口就说要嫁我。”
“后来我为你寻了门顶好的亲事,也不知是谁,气急败坏地找到我,说不想做我的妹妹,要做我的妻。”
“我哪有……”她分明只说了不想做她妹妹,可没有说要做他的妻,她饶是脸皮再厚,也说不出那样的话,不过意思差不多就是了。
这般想着,阮蓁倒也没有据理力争,不想这人竟是没完没了,似是不将她的面子撕得粉碎不肯罢休。
“你被谢家逼婚,给我写信,我去江州接你,回来的船上,也不知是谁,借着擦药的功夫,想要爬我的床。”
“就不说你为了嫁我,连兵法中的连环计也使上了。”
“为了跟我圆房,更是花样百出,一会儿造谣我不举,一会儿谎话连篇骗我说心慕我已久,我去办案也不放过,愣是跟到了临安,还花自己的嫁妆银子买粮食进城,只为了讨好我。就这般,你还
说你不厚脸皮?”
听到这里,阮蓁已然是羞愧得抬不起头,偏楚洵还不肯放过她,话音一转,又痛斥起她的负心薄幸起来。
“你强嫁,你使尽手段,你谎话连篇,这些我通通都认了,可你为何要始乱终弃?”
“从一而终很难吗?”
“骗我到底很难吗?”
“你明知我是一个睚眦必报的人,却依然选择辜负我,那便该想到是如今这个下场,又哪里来的这么多委屈?”
“而至于你口中所说,我依然还喜欢你,这更是无稽之谈。你一逃再逃,全然不顾我的心意,那一箭更是捅得毫不犹豫,你如此无情无义,我是疯了才会还喜欢你。”
忍无可忍,无需再忍。
阮蓁只管把她那肚兜,当做胜利的旌旗,轻扬在耳畔,还甚是挑衅地道:
“是吗?”
“那我想请问表哥,可知这是何物?”
“而方才,表哥又捏着这东西在做甚?”
女子声音柔柔的,然而听在男子耳里,却是震耳欲聋。
方才还激昂陈词的男子,顷刻间脸色铁青。
阮蓁得意地一挑眉,“说话啊,表哥怎么不说话了,方才不是很能说吗?”
常