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言道,天狂必有雨,人狂必有祸。阮蓁的得意只有片刻,下一刻某人便来到床边,扣着她的手,将她压在身下,咬着她的嘴皮大力地撕扯研磨,交汇的气息滚烫粗重,场面一度失控。
他的下颌骨撞得她下巴疼,舌头也被惩罚似地追着噬咬,连她的耳垂,也被他那常年练武而覆有薄茧的大掌搓得火热而疼痛。
他从未如此暴戾。
起初阮蓁是心存抵抗的,她不喜欢被这般粗暴地对待,她手中还攥着那胭脂色肚兜,使劲地往他面前招呼,想要臊他的脸面,让他止住这疯狂的举动。
然而男子却顺势扣住了她的腕子,让她动弹不得,让她成为砧板上的软肉,让她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,依然霸道的侵袭着,吻得天昏地暗,吻得她花枝乱颤。
不多时,她渐渐招架不住,攥肚兜的手也没了力气,一抹胭脂色飘至床下的春凳上。
她的手本能地抚上他的肩,将他春.光.乍.泄的睡袍宽至两臂,颤抖着与他不分彼此地拥抱,动情地回应着他的爱与恨,情与仇,欢喜与悲痛。
好雨知时节,春雨贵如油。
阮蓁抬手一摸,这人不是很爱干净吗,怎地……
阮蓁不可置信地看着楚洵,“表哥,这便是你对我的惩罚吗?竟然这般折辱我?”
楚洵莫可奈何地摇了摇头,而后将女子拦腰抱起,至隔间的浴池沐浴,待两人重新回到床榻上,他这才同她解释道:“我找道人算过,下个月要孩子为好,如今便只能出此下策。”
阮蓁撇撇嘴,到底没有多嘴,毕竟楚洵说得明白,如今只是和她生个孩子罢了,其他的事还是不要多想,否则便是自作多情。
先过好当下再说,而至于以后,那是以后的事,且走一步看一步。
因着骨头快被摇散架的缘故,这一夜阮蓁睡得特别沉。
翌日一早,她醒过来时,已然是天光大亮。
本以为楚洵早已去上朝,但阮蓁转眸一扫,才发现她正枕在楚洵的臂弯里。
若是阮蓁没有记错,昨儿夜里她入睡时,是刻意靠近墙边,怎地到了现在,却被他揽在怀中?
该不会,他整个夜里,都这般抱着她吧?
还说不喜欢她?
想起昨儿夜里,楚洵那些气人的话,阮蓁便避讳地往里边儿移了移。
却不想被男子长臂一伸,又捞了回来,“再睡一会儿。”
“表哥,你该去衙门了。”
“不去也罢。”
阮蓁知道,自从他为她得罪了皇上和太子,在朝堂上便再没有安生日子,心中也是有些歉意。
她往他胸膛贴了贴,“表哥,还恨我吗?”
“我负了你,还伤了你,你恨我吗?”
楚洵并不回答,只一味地装睡。
阮蓁也不强求,趁着他装睡,去掀他的衣袍,不知那箭伤可结痂了?
昨儿夜里黑,她没注意看,但想来是痊愈了,否则她也不会如此遭罪。
但也总要亲眼见过才能踏实。
然而,她才触碰到他的肚皮,还不曾检视一番,那人便坐起身来,“时辰不早了,该用早膳了,你如今正在备孕,这一日三餐得要按时吃。”
阮蓁知道他这是言左右而顾其他,不愿面对她的伤害和背叛,便也没有强求。
两人起身用饭。
期间,阮蓁问她如今能出门吗?还是和从前在甜水巷一样,只能在照雪斋待着?答案显然是否定的。
见女子耷拉着一张脸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