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了荔枝树的树干去烤这小猪,不由吃的极愉悦满足,眼睛都舒服地眯成了一条缝。旁边有大人看着这厚胎黑釉盘,忍不住捋着胡须夸赞:“不错,用黑釉瓷盘装盛八珍,古朴厚重,颇有巧思。”
另有人符合道:“老夫也是许久没有尝到这般滋味了,怕只有那樊楼的膳工能与之相较。”
“那必然是位名膳工,这浇手的费用恐怕不低啊。”
“今日你我若不是在李大人处用膳,不知要耗费
多少银钱才能用到此等饭菜。”
意识到这桌宴席吃的全是真金白银,不免有人向李司正拱手,笑道:“多亏了李大人费心,才让我等能够享受一番人间至味。”
“是啊是啊,真叫李大人破费了。”
“多谢李大人了,也是李大人出手阔绰,才叫咱们也跟着沾光。”
众人你一句,我一句,句句夸奖的中心都不离“果然是李家,就是有钱!”这一点。
李司正本就好面子,否则也不会花大价钱来给老爷子办寿宴。
如今一听,不由得通体舒畅,好似泡了一夜的温泉水,连皱纹都舒展开了。
“嗐,我李某人向来重情义,不重金银。只要诸位同僚用的高兴,便是破费一些又有何妨?”
说到此处,他似乎觉得就这么简单说两句,还不能完全体现他的豪气,便大手一挥,道:“大郎,告诉你母亲,这位膳工娘子手艺不错,赏钱再加三成,提成二两银子!”
二两!
要知道偏远地区的县令一年的俸禄也不过十贯!
这一下,众人更是又惊叹又夸赞,又叹服又拍手,简直让李司正长足了脸面。
而远在膳房里头忙活的柳金枝还不知天降横财。
“阿嚏——!”
柳金枝揉揉鼻子,满面狐疑。
怎么?有谁在咒她不成?
“柳娘子,你怎么了?”花吉团关心的问。
柳金枝摇摇头,道:“没事儿,可能是冷风吹的我激灵了一下。对了,菜名对的怎么样了?”
花吉团一笑:“前头已经把第七道菜吃的差不多了,现下就要上第八道。吃完后,就可以把凉饼端上去了。”
柳金枝闻言,走到面盆前掀开纱布细看。
发现正好面性已经发到饱满,就道:“既然如此,再去给我找十只薄胎白釉宽口瓷盘来。”
花吉团甜声应下:“诶,我这就去。”
柳金枝则将面盆倒扣于案板上,将里头的面团一点一点扒拉出来,再逐个揪拽成小块,然后放在手里搓拉抻长。
为了防止面团黏在案板上,她还要时不时地从袋子里搂些面粉出来,均匀撒在面团上,再揪住两头,把握力道,上上下下,摔打在案板上。
不一会儿,一整根粗面团就成了两股细面,紧接着两股变四股,四股变八股,八股变十六股……
等到面被抻到又细又圆之时,她再利落掐断头,将长面甩进早就预备好的滚水当中。
柳金枝前世的时候最喜欢吃兰州拉面,不是因为兰州拉面的汤底有多香,而是因为兰州拉面的面食都是师傅亲手揉出来的。
这种面比之速食面更加劲道弹牙有嚼劲。
将心比心,柳金枝做面食时也会亲手揉面,再将面团簌簌地抻细。
既然要吃美食,自然就要做到极致。
面条下锅煮熟后,柳金枝用铁笊篱捞起来迅速过一遍凉水,浇上卤汁,铺上辣脚子、小酱瓜、两半煮熟剖开的鸡蛋,以及一